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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钢索的人、探员先生和话剧演员

文/红鹤集团 总经理    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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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我们这个行业在面对方向、方法、方案时的角色问题。

“走钢索的人”

这是看到刘涤宇先生的一篇关于建筑师的文章所得,虽然他指的是建筑设计领域的从业人员,但对于我们这个行当也适用。大意是:在某一行业的此岸与彼岸之间,只有一条钢索。刚开始战战兢兢,苦练走钢索的必然技巧,慢慢开始游刃有余,开始沉醉于收获过程中的鲜花和掌声,于是忘了到达彼岸的初衷,只顾得炫技之功。

这是手段和目的常常出现的主从错位,说起来简单,但在钢索上的我们常常忘记脱壳鸟瞰自身,也就常常不能发现自己的滞拙甚至可笑。当我们得意于自己的技能时,要警醒于摇动的钢索,抬头看看彼岸,想想出发的目的。于自己,于公司,都重要。当熟能生巧如履平地后,往往是最容易忘记彼岸的时刻。

永远别忘了方向。

“探员先生”

大众过了消费言情和武侠盛行的阶段,快餐时间开始让位于侦探推理、志怪魔幻类,屌丝人众,花前月下不如流血杀人,社会残酷,侠义世界让位玄幻超能。是现代人减压的黑屋子,在里面大呼小叫心惊肉跳,出了屋子就安全了。这里重点说侦探推理,在此大类中,我更爱现实主义的那一小撮,本格派当然是一大阵营,但百分之八十靠灰色脑细胞的体操后即可发现有且只有的那一个真相,毕竟只能大呼一声原来如此后即作罢,基本没有代入感,是一种用他人的紧张来减轻自身压力的过程,而现实主义的侦探小说是以可代入的压力感来减轻另一种压力的过程。在我心中,比起神探、侦探之谓,我更喜欢“探员”这个称谓。

因为这个称谓代表他在某种不那么自由的序列或者体制里,甚至是复杂的警察官僚体系里,而且他有账单要付,有抱怨的老婆要安慰,有总是不能陪的孩子或者还在医院里插着管子的老头子,破不了案上司骂记者骂路人也骂,破了案也就是渴望回家洗澡补觉,没有尼罗河上的假期等着你。一点儿也不美,一点儿也不激情,甚至无聊。

我们这一行,压力和风险当然比不上探员先生,但让我着迷的是,我们这一行的作业过程,其实同样一点也不美,甚至无聊,这反而让我更有力量,我喜欢仔细咂摸探员先生们的行事历,好的现实主义小说能把那种沉滞、绝望的气氛写得如同北京的雾霾天,真的没有了不起的“安乐椅侦探”的智慧,只是动动脑子,勾兑些小道消息就灵思泉涌、应刃解题。

方法都一样:一千遍的现场,一千遍的有限证物分析,一千遍的敲开陌生人的门等待冷眼和不合作或者热情的误导,一千遍的死胡同之后重新开始,前提是还得尽快破案。

我们这一行,笨方法最管用,调查土地、调查产品、调查人,在不科学的广告时代,冤假错案太多。

“话剧演员”

为什么不是电影或者电视剧演员,因为一个角色他们基本只演一遍。

话剧演员就不同了,于是之老先生演了多少场王掌柜?据说超过400场。他烦不烦?我没法回答。但话剧是舞台产物,除了和演员的显性互动,还和观众有隐性互动,场次多了日子久了,还和时间在互动。

我们这一行常听人说,这类产品我做腻了,这种方案我做油了,没激情没进步有瓶颈有劳损了,其实产品除了水泥属性以外,其它的都在发生变化,变化产生新的温度。

还有常常听到的:我要试试那样的产品。好!但这只是意愿,上来往往还是老架势老腔调以为台下都是老观众。再说说于是之先生,《茶馆》中演过王掌柜,《龙须沟》里演过程疯子,《虎符》里演过信陵君,《以革命的名义》中演过捷尔任斯基,歌剧里还演过毛泽东,都能让你手心儿攥着汗的叫好儿,真不像许多电影演员,上来先翻着白眼看你:我是硬汉我是硬汉我是硬汉,我是皇阿玛我是皇阿玛我是皇阿玛。

所以,皇阿玛们,做方案的时候,请下生活,演个普通人试试,何况我们本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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